第三章:燕返
张扬走出了锦绣山庄。
他站在山上，居高临下往下望去，入目，山脚下是一座繁华的城池。
城池城门高大，离的极远，张扬也能一眼看清城门之上的三个大字：锦绣城。
锦绣山庄山下居然还有一座锦绣城？
张扬猜测，这两者之间定然有着什么联系。
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他闭上了双眼，一边默默感应玉环的位置，一边默默往山下行去。
他此时被群山包裹，荒无人烟，闭着眼睛走路，也不用担心撞上什么人。
在上一世，张扬是仙界散仙，神魂强大。虽然最后只剩下一缕残魂被镇魂碑护住来到人界重生。
从生下来开始，为了不让这最后一缕残魂消散，张扬就封闭六识开始修复残魂，只留下听觉留意外界的情况。
一直到今日彻底苏醒。十七年，对于曾是仙人的张扬来说，真的非常短暂，只是一晃而已。
但就是这短短的十七年，却让他记住了一个女孩的名字。
杨玉环。
她是这世上，张扬唯一一个身上留下过神识标记的人。
“还好，不是太远。”张开双眼，紧皱的眉头舒缓，张扬喃喃自语道。
他双眼刚刚睁开，还未看清眼前的事物，肩膀就莫名的一疼。
一名相貌普普通通，却极为奇怪的老头撞上了他，吹胡子瞪眼道：“小伙子，你闭着眼睛走路，非要往我身上撞？”
这是一名留着三寸长须老头。说是奇怪，是因为他背后背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。
长刀样式普通，张扬却仍能感受出这把兵器里残留的淡淡灵气。
张扬淡然一笑，道：“你这刀很不错，我正需要。卖给我怎样？”
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一听，顿时气道：“呵！你这人有病？不赔礼道歉就算了，还想要老头子我的刀？”
张扬摇了摇头，既不承认，也不否定，开门见山道：“我没病，但你有。你是不是每晚子时，百会、关元、血海三处穴道都会莫名其妙的疼痛？”
老头听的当即就是一呆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当年曾经修炼之时，内气逆流，以至于走火入魔，落下这等顽疾。你若将体内杂气清除，恢复并不难。”
老头彻底的震撼了。
他的身体开始颤抖，像是一个行将土木的病人，满怀期望道：“那……那该怎么治，我才能复原？”
张扬谈条件道：“刀给我，我再告诉你怎么治。”
老头听的直皱眉，最终还是利索的取下背后锈迹斑斑的长刀，忍痛递给张扬：“现在，这刀是你的了。你告诉我，我这病该怎样治愈？”
“很简单。我说一副药材你记下，拿回去熬制成汤药，每日内服三次，一周之内定当痊愈。”
老头激动的满脸通红，紧紧抓住的张扬的肩膀，焦急道：“你…快请讲！”
张扬讲完药方，问道：“可曾都记好了？”
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道：“都记好了，只不过，这幅药方里面有几个问题不明白…”
不等小老头继续说下去，张扬就解释道：“蜈蚣草是天生剧毒之物，但配上蝎子花，却能起到互溶的结果。而紫天癸跟金阳花，都是中和之物，除了能够化解蜈蚣草与蝎子花的剧毒外，还能起到提高药效的作用。”
老头仔细思索其中关键，突然恍然大悟，他正欲道谢，张扬却再次问道：“看你所走之路，是否前去锦绣山庄？”
老头点头，疑惑不已：“正是。”
“那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山上的人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张扬沉默片刻，突然轻轻一笑：“你就说，一年后，族长会回来的。对于那些口无遮拦，目无尊长，肆意妄为之人，族长会主持公道，废他们丹田，将他们从族谱上出名，逐出家族、逐出山庄。说到做到！”
张扬这话说的乱七八糟，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听明白。
老头想了半天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回过神来之时，张扬却早已人去楼空。
“糟了！这等医术通天之人，不正是大小姐苦苦寻找的奇人？”眼见张扬消失，老头跺了跺脚，焦急不已。
锦绣城城外，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，一棵大柳树之下。
一名身背长刀的少年缓缓走来。
步伐沉稳，不快也不慢。
青年眼神锐利，隔的极远，就看见大柳树下的两人。
一名被打晕，斜靠在大柳树下的年轻女子，一名手执山水画扇，面目阴沉的男子。
周乐和玉环。
见玉环只是昏迷不醒，少年心底松了口气，他解下布条，将背后长刀取下拿在手中。
战斗一触即发！
“我父亲哪去了？”周乐冷眼旁观少年的举动，直到这一刻，他才冷声质问。
张扬一言不发，周乐当即就是一怒。
他身法迅捷，几个跳跃，便踏至张扬身前，手中画扇交叉一划，一道十字形元气成型，当空斩下！
连空气都被狠狠分割，呜呜悲嚎。
十字灵气斩！
这是后天境界的高手全力施展的一招。
张扬脸色肃然。他没有退后，反而是用手中长刀狠狠劈下！
哗！
灵气消散，张扬仍然站立在原地，双腿却有些颤抖，脸色苍白不已。
一道殷红血迹，从他虎口流出，滴落在地。
周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，“你这破刀倒是坚韧，你竟能依靠它接下我一招。”
回应周乐的，是一片杀势凌厉的刀幕。
在张扬的反击之下，周乐竟然身形狼狈，连丝毫反击的机会也无。
这套剑法周乐从未见过，不止如此，他连听也没有说过。他赫然发现，他所知的所有剑法相比起来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“这套剑法若是由我使出…”
一想到此处，周乐心中一片火热。
他已经打定注意，定要将张扬生擒活捉，逼问出这套剑法的来历。
战斗还在继续。
张扬却越来越力不从心，力道逐渐衰竭，手中动作一次比一次慢。
周乐先前还狼狈万分躲避的身形，此时在张扬的剑光笼罩之下，竟然变的游刃有余起来。
时不时的，竟然还能出手反击一二，让张扬已经血迹斑斑的身上再多出一道新鲜伤口。
张扬已经身受重伤。
他全身犹如沐浴在鲜血中，气喘如牛，双目猩红。
“就是现在！”
周乐突然伸出大手，瞧准时机，一把向张扬抓去！
动作行云流水，快如闪电！
张扬一愣，他似乎慌了，竟然停下了手中所有动作，愣在当场。
周乐狞笑。
噗噗！
两声长刀入肉的声音传来。
周乐突然感到自己心脏狠狠一痛。
他彻底呆懈住，目光缓缓下移，看见了一柄带血的刀。
一把从张扬小腹穿过，再刺入自己心脏的刀。
杀敌一千，自损八百的刀。
张扬再也抑制不住，胸中气血翻涌而上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，洒在周乐脸上。
张扬却笑了。
张扬的血是温热的，周乐能够从脸上感觉到。不止如此，他还感到自身的生命正在从心脏处飞速流逝。
“这，是刀法还是剑法？”血液止不住的从口中溢出，周乐突然问道。
“既不是刀法，也不是剑法。”
周乐虎目一瞪：“那叫什么什么名字？”
嘴唇轻启，张扬缓缓吐露出道：“燕…返。”
“燕…返？”周乐嘴里呢喃着，神情呆懈，身躯倒地，气绝而亡。
眼看战斗结束，张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。
他忍住疼痛，身后反握住刀柄的手用力一抽！
长刀再次穿过张扬的小腹，带出一抹鲜血。
剧烈的疼痛使张扬倒吸两口凉气，却没有出声哀嚎。
他一边从身上撕扯布条，随意围绕着伤口忍痛包扎，一边步履蹒跚的来到大柳树下。
熟睡中的少女呵气如兰，气息香甜。
看着毫发未损的玉环，张扬轻轻一笑。
一阵巨大的困意涌来，张扬闭上双眼，倒在了玉环的身上，沉沉睡去。
锦绣山庄。
一处专门接待贵客的华贵客厅内。
代理家主、庄主张铭天，张家几名骨干成员，与一名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款款而坐。
“说来遗憾，这次上山之前，曾遇到一位奇人。此人年轻轻轻，医术却颇为不凡，指点老夫寥寥几句，便医治好老夫的顽疾。”
张铭天顿感惊奇，他心中不禁猜测，这人恐怕很有可能就是医治好张扬怪病的高人！
于是，酝酿一番语气，他故作好奇道：“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，那习老可知这位奇人尊姓大名？”
习老摇头：“当时那位奇人走的匆忙，未曾问过。但那位奇人却让老夫带一句给你们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张铭天脱口而出道。
说完，连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，立时尴尬的咳嗽两声。
习老皱眉，如实道：“一年后，族长会回来的。对于那些口无遮拦，目无尊长，肆意妄为之人，族长会主持公道，废他们丹田，将他们从族谱上出名，逐出家族、逐出山庄。说到做到！”
张雄一听，脸色顿时有些难堪。
习老却未发觉，他起身说道：“天色也不早了，既然拍卖会的请柬已经送到，那么我也该起身回去了。”
“既如此，我也不挽留了，羧儿，送送习老。”张铭天吩咐自己的儿子说道。
席间，一名青年闻言，立刻起身相送。
二人走后，张铭天问道：“一下午的时间，可都查清楚了？张扬到底与谁接触过？又是谁有这通天的本事，将它医治好的？”
一人摇头回道：“我仔仔细细查了一下午，甚至问过山庄里所有下人，也没查出什么关于张扬的蛛丝马迹。”
“但是，也不是一无所获。”
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
“张扬那小子的贴身丫鬟，还有那个倒霉鬼管家的儿子周乐，一起失踪了。”
张铭天摆手，“这等乱七八糟的小事就不用汇报了，继续全力勘察张扬那小子的消息，一旦查出了什么，立刻通知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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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池城门高大，离的极远，张扬也能一眼看清城门之上的三个大字：锦绣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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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扬猜测，这两者之间定然有着什么联系。
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他闭上了双眼，一边默默感应玉环的位置，一边默默往山下行去。
他此时被群山包裹，荒无人烟，闭着眼睛走路，也不用担心撞上什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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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生下来开始，为了不让这最后一缕残魂消散，张扬就封闭六识开始修复残魂，只留下听觉留意外界的情况。
一直到今日彻底苏醒。十七年，对于曾是仙人的张扬来说，真的非常短暂，只是一晃而已。
但就是这短短的十七年，却让他记住了一个女孩的名字。
杨玉环。
她是这世上，张扬唯一一个身上留下过神识标记的人。
“还好，不是太远。”张开双眼，紧皱的眉头舒缓，张扬喃喃自语道。
他双眼刚刚睁开，还未看清眼前的事物，肩膀就莫名的一疼。
一名相貌普普通通，却极为奇怪的老头撞上了他，吹胡子瞪眼道：“小伙子，你闭着眼睛走路，非要往我身上撞？”
这是一名留着三寸长须老头。说是奇怪，是因为他背后背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长刀。
长刀样式普通，张扬却仍能感受出这把兵器里残留的淡淡灵气。
张扬淡然一笑，道：“你这刀很不错，我正需要。卖给我怎样？”
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一听，顿时气道：“呵！你这人有病？不赔礼道歉就算了，还想要老头子我的刀？”
张扬摇了摇头，既不承认，也不否定，开门见山道：“我没病，但你有。你是不是每晚子时，百会、关元、血海三处穴道都会莫名其妙的疼痛？”
老头听的当即就是一呆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你当年曾经修炼之时，内气逆流，以至于走火入魔，落下这等顽疾。你若将体内杂气清除，恢复并不难。”
老头彻底的震撼了。
他的身体开始颤抖，像是一个行将土木的病人，满怀期望道：“那……那该怎么治，我才能复原？”
张扬谈条件道：“刀给我，我再告诉你怎么治。”
老头听的直皱眉，最终还是利索的取下背后锈迹斑斑的长刀，忍痛递给张扬：“现在，这刀是你的了。你告诉我，我这病该怎样治愈？”
“很简单。我说一副药材你记下，拿回去熬制成汤药，每日内服三次，一周之内定当痊愈。”
老头激动的满脸通红，紧紧抓住的张扬的肩膀，焦急道：“你…快请讲！”
张扬讲完药方，问道：“可曾都记好了？”
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道：“都记好了，只不过，这幅药方里面有几个问题不明白…”
不等小老头继续说下去，张扬就解释道：“蜈蚣草是天生剧毒之物，但配上蝎子花，却能起到互溶的结果。而紫天癸跟金阳花，都是中和之物，除了能够化解蜈蚣草与蝎子花的剧毒外，还能起到提高药效的作用。”
老头仔细思索其中关键，突然恍然大悟，他正欲道谢，张扬却再次问道：“看你所走之路，是否前去锦绣山庄？”
老头点头，疑惑不已：“正是。”
“那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山上的人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张扬沉默片刻，突然轻轻一笑：“你就说，一年后，族长会回来的。对于那些口无遮拦，目无尊长，肆意妄为之人，族长会主持公道，废他们丹田，将他们从族谱上出名，逐出家族、逐出山庄。说到做到！”
张扬这话说的乱七八糟，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够听明白。
老头想了半天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。回过神来之时，张扬却早已人去楼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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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绣城城外，人迹罕至的偏僻角落，一棵大柳树之下。
一名身背长刀的少年缓缓走来。
步伐沉稳，不快也不慢。
青年眼神锐利，隔的极远，就看见大柳树下的两人。
一名被打晕，斜靠在大柳树下的年轻女子，一名手执山水画扇，面目阴沉的男子。
周乐和玉环。
见玉环只是昏迷不醒，少年心底松了口气，他解下布条，将背后长刀取下拿在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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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父亲哪去了？”周乐冷眼旁观少年的举动，直到这一刻，他才冷声质问。
张扬一言不发，周乐当即就是一怒。
他身法迅捷，几个跳跃，便踏至张扬身前，手中画扇交叉一划，一道十字形元气成型，当空斩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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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扬脸色肃然。他没有退后，反而是用手中长刀狠狠劈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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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气消散，张扬仍然站立在原地，双腿却有些颤抖，脸色苍白不已。
一道殷红血迹，从他虎口流出，滴落在地。
周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，“你这破刀倒是坚韧，你竟能依靠它接下我一招。”
回应周乐的，是一片杀势凌厉的刀幕。
在张扬的反击之下，周乐竟然身形狼狈，连丝毫反击的机会也无。
这套剑法周乐从未见过，不止如此，他连听也没有说过。他赫然发现，他所知的所有剑法相比起来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“这套剑法若是由我使出…”
一想到此处，周乐心中一片火热。
他已经打定注意，定要将张扬生擒活捉，逼问出这套剑法的来历。
战斗还在继续。
张扬却越来越力不从心，力道逐渐衰竭，手中动作一次比一次慢。
周乐先前还狼狈万分躲避的身形，此时在张扬的剑光笼罩之下，竟然变的游刃有余起来。
时不时的，竟然还能出手反击一二，让张扬已经血迹斑斑的身上再多出一道新鲜伤口。
张扬已经身受重伤。
他全身犹如沐浴在鲜血中，气喘如牛，双目猩红。
“就是现在！”
周乐突然伸出大手，瞧准时机，一把向张扬抓去！
动作行云流水，快如闪电！
张扬一愣，他似乎慌了，竟然停下了手中所有动作，愣在当场。
周乐狞笑。
噗噗！
两声长刀入肉的声音传来。
周乐突然感到自己心脏狠狠一痛。
他彻底呆懈住，目光缓缓下移，看见了一柄带血的刀。
一把从张扬小腹穿过，再刺入自己心脏的刀。
杀敌一千，自损八百的刀。
张扬再也抑制不住，胸中气血翻涌而上，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，洒在周乐脸上。
张扬却笑了。
张扬的血是温热的，周乐能够从脸上感觉到。不止如此，他还感到自身的生命正在从心脏处飞速流逝。
“这，是刀法还是剑法？”血液止不住的从口中溢出，周乐突然问道。
“既不是刀法，也不是剑法。”
周乐虎目一瞪：“那叫什么什么名字？”
嘴唇轻启，张扬缓缓吐露出道：“燕…返。”
“燕…返？”周乐嘴里呢喃着，神情呆懈，身躯倒地，气绝而亡。
眼看战斗结束，张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。
他忍住疼痛，身后反握住刀柄的手用力一抽！
长刀再次穿过张扬的小腹，带出一抹鲜血。
剧烈的疼痛使张扬倒吸两口凉气，却没有出声哀嚎。
他一边从身上撕扯布条，随意围绕着伤口忍痛包扎，一边步履蹒跚的来到大柳树下。
熟睡中的少女呵气如兰，气息香甜。
看着毫发未损的玉环，张扬轻轻一笑。
一阵巨大的困意涌来，张扬闭上双眼，倒在了玉环的身上，沉沉睡去。
锦绣山庄。
一处专门接待贵客的华贵客厅内。
代理家主、庄主张铭天，张家几名骨干成员，与一名留着三寸长须的老头款款而坐。
“说来遗憾，这次上山之前，曾遇到一位奇人。此人年轻轻轻，医术却颇为不凡，指点老夫寥寥几句，便医治好老夫的顽疾。”
张铭天顿感惊奇，他心中不禁猜测，这人恐怕很有可能就是医治好张扬怪病的高人！
于是，酝酿一番语气，他故作好奇道：“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，那习老可知这位奇人尊姓大名？”
习老摇头：“当时那位奇人走的匆忙，未曾问过。但那位奇人却让老夫带一句给你们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张铭天脱口而出道。
说完，连自己也发现了自己语气的不对，立时尴尬的咳嗽两声。
习老皱眉，如实道：“一年后，族长会回来的。对于那些口无遮拦，目无尊长，肆意妄为之人，族长会主持公道，废他们丹田，将他们从族谱上出名，逐出家族、逐出山庄。说到做到！”
张雄一听，脸色顿时有些难堪。
习老却未发觉，他起身说道：“天色也不早了，既然拍卖会的请柬已经送到，那么我也该起身回去了。”
“既如此，我也不挽留了，羧儿，送送习老。”张铭天吩咐自己的儿子说道。
席间，一名青年闻言，立刻起身相送。
二人走后，张铭天问道：“一下午的时间，可都查清楚了？张扬到底与谁接触过？又是谁有这通天的本事，将它医治好的？”
一人摇头回道：“我仔仔细细查了一下午，甚至问过山庄里所有下人，也没查出什么关于张扬的蛛丝马迹。”
“但是，也不是一无所获。”
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
“张扬那小子的贴身丫鬟，还有那个倒霉鬼管家的儿子周乐，一起失踪了。”
张铭天摆手，“这等乱七八糟的小事就不用汇报了，继续全力勘察张扬那小子的消息，一旦查出了什么，立刻通知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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